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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性》--读后感

  全世界有无数的孩子是在没有“父亲”的生活中长大,这是意大利心理分析学会主席、心理分析师Lulgi

  Zoja博士在《父性》一书中的一段话,这引起了我深深的好奇,因为童年的我和父亲的关系非常非常的好,就带着这种好奇走进了历史的长河,追寻父性的足迹......

《父性》--读后感

  一、自恋碎了一地

  追寻父性的足迹,不得不从这个单细胞开始,无性繁殖所产生的后代总是在基因上与其父或母完全相同,因此不利于进化或适应环境的变化。另一方面,通过两种性别的交配,每个生殖事件都引发一种全新而独特的基因组合,这种形式的生命极大地增强了自我防御与生存的可能性,而在同时,又不可避免地引发了问题,这一问题延伸至现在。生命,从此永远地分成了雄性和雌性的形式。

  好吧,这是进化的结果,有了雄雌两性,才有了父性的可能。

  时光飞逝,在约2亿至2.5亿年前,哺乳动物开始出现,大约在7000万年前的类人猿都有通过观察而学习的能力,高级的雄性类人猿继续提供的只是飘忽而不稳定的液体----精液,没有别的。而母亲们不仅教习后代,她们还像孩子们学习,我的自恋第一次被打碎,让我引以为豪的虚心像孩子学习的好的品格,原来是遗传的结果,我们的祖先类人猿她们就是这么干的。

  历史的车轮继续前行,我们走到了大类人猿,竟然是从他们的性生活开始?

  在这里,几乎所有的母猿都生育后代,但在公猿中,生殖的特权全部掌握在强者手中,或者更确切地说,掌握在它们的睾丸中。各种不同种类的雄性类人猿都擅长你争我斗,因此保证了其体力的强健和每代新生幼猿的生存能力,因为它们总是胜利者的后代。

  灵长目动物的雌性通常只维持很短一段时间的发情期,它们的交配时间被严格控制在其生命周期的1%,而所有类人猿中的雄性都总是在寻求性关系,它们终年不断的,将其吞没的性躁狂,是原始文明火焰之外的黑暗残存物,这就是自然法则,从来没有好的和坏的。自恋第二次破碎,竟然是为了解决这个悬殊的差异,为了生存,好吧,继续进化吧,而且它们取得了成功。

  史前,旧石器时代人类通过发明一夫一妻制家庭和父亲,粉碎了动物社会的秩序。在这里我们遇到了南方古猿,我们可以通过它探讨以人类形式出现的生命的起点,他们不仅有了不假思索的我们称之为“本能”的东西,他们的目光很想投向更远的地方,他们的手渴望获得自由以便能抓住物体,他们的嘴也强烈渴求表达更多而不仅是嚎叫,这些多方面的需求呈现出来时,与系统里其它部分是相互协调的,而允许它们进行调节的系统将转变我们称之为“心理”的东西。读到这里小心脏狂跳着激动了一小会儿,终于和心理有关了,我们是人类了。

  二、父性的革命,一首悲壮的史诗

  (一)、父亲的产生

  随着进一步的进化,人手被解放,获得了自由,以及两性之间的分工,父亲开始出现。

  前人类的婴儿,它是最早的,不再能独立生存的动物。母亲的双手被解放出来并且能做很多事,因而能抱住它、照顾它。

  人手进化到了具有重要的性爱功能:它正是为了温柔地抚摸另一身体这个目的而出现的。

  而男性正在用它们专心地打造最初的工具,与抱过他们的母亲的双手相比,男性的双手发育的更晚。

  两性之间的职责的清晰分离,母亲的双手忙于照顾孩子,男性的双手就必须提供食物和保护,也许正是这一原因,也许正是这一时期,男性可以开始称他们自己为“父亲”。

  狩猎、保卫领土,还有与邻近的猿类争斗,这些任务主要落在了雄性身上。他们结群工作,使用最初的武器,并能到更远的地方围猎,猎取体型更大的猎物,在非洲的热浪中,肉很快就会腐烂掉,他们利用新近才获得的携带东西的能力,开始将一部分肉类带回去给雌性及后代。他们对生命的贡献不再局限于其精子这一方面,他变成了一次持续的存在,甚至是间歇性的存在,因为他有去远处捕猎的需要。这也将他们导向一种新的更高层次的心理复杂性。在长期追逐过程中,即使感官已经不再感知到其存在,他也保留了自己一直追踪的野兽的心理意象。更重要的是怎么样回到出发地的问题。最终记忆得到了发展,他们战胜了所有时期以来最大的挑战,获得了圆满的成功,他们最终统一了地球。

  雄性的归来,标志着夫妻与核心家庭开始形成。他们发现家庭就是要回归的地方,安全与稳定,一个心理上的地方,他们也很可能发明了想家的体验,那种痛苦与空虚的感觉,那种想要再一次与他们相逢的渴望,好吧,他们发明了爱,就心理生活起始而言,这是一种创造。

  (二)、坚定、忠贞与温柔 & 端庄与含蓄的种子

  进化到了这里,性行为已经获得了一种全新的功能,它开始为形成最初的家庭,形成一种稳定的配偶关系这一横向功能服务。在这里我读到了坚定和忠贞的部分。

《父性》--读后感

  意识到父亲的具革命性的重要性之后,母亲毫无疑问发明了一种欢迎的态度,这一态度是以往没有任何一个成人对另一个成人表达过的:这就是直到今天,男人所心仪的“温柔”,母亲继而将投向孩子的目光,也投向了父亲。

  无节制的性行为本身是进化本身导致的,它不仅导向了生殖还导向了一种心理人物,就像建立关系的熔炉。因为那时交流更多的是身体姿势发生的,而不是语言。

  雄性特征的性高潮也出现在雌性中,它独立于排卵之外,却与增加性关系的频率及情感强度有关联,从生物学的角度,女性的性高潮是人类单独完成的进化跳跃,是最根本的讲其与动物的性欲分离的特征。

  从类人猿到人类的发展过程中,进化强调的是对家庭以及将家庭联系在一起的纽带最有益的变化:这一变化不再直接对后代有利。

  对后代的保护被交托给整个新的社会,自然选择并没有通过使孩子变得更强壮来朝着对人类有益的方向运作:他们变得越来越缺乏防御能力,越来越需要依靠他人。

  性行为开始变成既是心理交流的范畴也是身体沟通的范畴,而它也同样变得不易公开表露了。端庄含蓄的小种子种下了。

  发情表露最明显的雌性会被其他人拒绝,原因是她们在雄性中制造出过分的混乱与争斗,从史前到耶稣的诞生,从基督教的年代知道第三个三千年,通奸的、滥交的甚至是无意识地诱惑他人的女人都会受到怀疑,激起社会的谴责。

  (三)、既竞争由合作的父权和母权

  随着进化的脚步,人类进入了母系社会,对女性生殖能力的崇拜,女性是唯一流血而不死的,被当做了女神的化身。例如,我们都熟悉和了解的大母神。

  从文明社会一开始,父系统治一直在社会中占主要地位。他们与父母既是合作者又是竞争者,母亲的生命通常总是奉献给孩子们,原始男性却只管自己的生存问题,只有当男性成为父亲后,他们才发现生命是需要分享的,他们在征服女人的同时,也在心理上继续受女人的影响。

  三、理想化父亲形象的哀悼以及对英雄悲壮命运的哀鸣

  心理学的历史对象征比对概念更感兴趣,为了更好的理解现代父母,我们回到了作为西方父系统治发源地的希腊以及罗马。

  《神谱》记载乱七八糟的神的历史:

  一个混沌的世界,大地女神盖亚,创造了与她长得很像的天神吾拉努斯,他们孕育了独眼巨人一族,独眼巨人又创造了雷神和电神,居住在天上。

  女神与天神又生育了其他的孩子,但天神蔑视他们,为了摆脱他们,这位天神把孩子们重新塞回了母亲的腹中,这让我想起了前夫对襁褓中哭泣的孩子说:“再哭,就闷死你”,所以我们分离了。这类的男人没有摆脱动物的属性,他的后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让我们的女神很痛苦和愤怒,她教唆儿子们去惩罚父亲,只有克罗诺斯做了这件事,他用镰刀阉割了父亲的生殖器,天神留下的血却让我们的女神再次怀孕,于是一个主管杀戮和复仇的孩子出生了,这就是复仇女神厄里倪厄斯。

  克罗诺斯与瑞亚结合,并有了很多的后代,他担心自己重演父亲的悲剧,因此孩子们一出世就被他统统吃掉。

  而此时女神盖亚非常的后悔自己创造了天神,她想改变事情的方向,把世界重新回到她统治的时期,于是她欺骗克罗诺斯吞下一块包裹在婴儿裹布里的石头,而把小宙斯带走,亲自抚养,顺利成长为我们的最高统治者。

  宙斯这位伟大的统治者干了一件凶残的事,就是把怀着预言可能夺取他地位的怀孕的妻子智慧女神一口吞下,他拥有了智慧,也同时消灭了可能的威胁。

  他也开创了唯一的父亲,没有母亲也能生育孩子的先例,被他吞下的不止是智慧女神还有她怀着的孩子,这就是雅典娜女神,某天她全副武装地从父亲的头顶蹦了出来。这位女神只对男性表现忠诚,也只给获胜的男人提供保护。

  接下来,我最喜欢的理想化的父亲形象闪亮登场

  ----这就是赫克托耳。

  赫克托耳,特洛伊的王子,特洛伊城第一武士。他的弟弟诱惑了斯巴达的海伦,希腊人对特洛伊城发动了种族灭绝大屠杀,感兴趣的伙伴们可以看看《木马屠城记》。

  赫克托耳总是能唤醒我内心深处一种很温和柔软的感觉,就像在某个黄昏的夜晚,点一盏灯,温热的饭菜,安静的孩子,在等候着那个深爱的人的归来。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被我理想化的英雄形象:

  首先:他的表率作用

  他置身在特洛伊军队的最前列,他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的不自大的父亲的品质,无须发号施令就能教导他人。

  其次:他忠于自己作为男人的职责,这表现在他与他生命中一系列的女性力量的相遇,以及作为父亲的身份,对孩子真诚的祝福。

  他对特洛伊城的女人们如是说:“现在不是关注个人命运的时候,个人命运在天意之风中不断地变化、波动,现在是向神祈祷,关心整个特洛伊城命运的时候,因为这是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他对他的母后说:“不要给我美酒,可敬的母亲,那样我会失去力量,也会忘记勇气,我也不想去向宙斯祈祷,因为我的手还没有洗净,带着尘土和血迹......但我请求你和特洛伊城的女人们一起,去雅典娜神殿,为她带去最丰饶的礼物......”

  他对海伦说:“海伦,如果我值得你爱戴,请不要叫我坐下,你不能说服我,因为我的心焦躁不安,想要回到特洛伊人民期待我去的地方,相反,你应该劝说这个人动作快一点,我必须回家去和我妻子和儿子打招呼:我不知道明天我能否回家,会不会葬身在希腊人的刀剑之下”。

  他对妻子说:“我知道,我知道所有这一切,但如果我没有去战斗,我就会在特洛伊的男人和女人面前感到极度羞愧。我一直在学习变得坚强....在我内心深处,我也知道特洛伊城将会灭亡,与它一起消失的还有普利阿莫斯国王和我们所有的人民,但我不会想到他们的痛苦,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或我的兄弟的痛苦,我会想到你......想到希腊人把你带走时你的哭喊。在那一天,我将已躺在大地的怀抱”。

  他卸下盔甲,拥抱儿子,并将他高举过头顶,为孩子祈祷:“宙斯及诸神,请让我的孩子变得强大。有一天,当看到他从战场归来,你们中的一个会说:“他永远比他的父亲强大”。”

  感动,感动,眼泪哗哗地流淌......

  赫克托耳身上兼具了两种现代特质:一个家庭的父亲,一个国家的父亲。他明白,仅在某一天赋予一个孩子生命是不够的,他必须每天都要做,而且在不同的层面做父亲该做的事。他必须每天将自己暴露在死神面前,为的是使孩子们和国民都能免遭希腊军队的毒手。

  尤利西斯:

  狡猾的原型,一个只在某些情况下是英雄,大多数情况下是普通人的英雄。尽管他有时会耍些手段,但他总是值得信任,总是勇敢无畏的。

  他打破了完美的英雄形象,似乎更接近于我们现代的人类,具有各种不同的特质。

  尤利西斯对高尚的行为本身不敢兴趣,倒是对这些行为带来的好处感兴趣:马上就能派上用场的知识、最后的胜利等。他能控制自己的意志,当他身处一个暗藏危机的新情境时,他发明、设想了一个新的身份,藏于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名字后面。古代英雄都是站得很高,像个雄性动物,在决斗之前把自己大肆吹捧一番,尤利西斯则不然,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小,他思虑未来,而且避开风险。

  尤利西斯具有人类外表表现出来的复杂性,他能够组织人格资源,“召唤

  ”它们在合适的时机进行表演。他擅长口是心非,即使神灵也不得不付出命运的安排赋予他双重性格。

  尤利西斯唯一的失败就是他的缺席。尤利西斯先是经历了多年的战争,继而是多年的漂泊,在外漂流了二十年。他的妻子、儿子、朋友、仆人,甚至他的狗都在等他回家。

  尤利西斯的故事是对男性自我教化的重述。像尤利西斯本人那样,男性的大胆、迟疑,略带狡猾地追求一项事业,这项事业不是建立在勇敢和自信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怀疑和困惑的基础上。让他在远方深陷困境时,他无意识中意识到,应该找一个地方回去,一个可以落脚的家,他就生成了尤利西斯意象,不能把父亲看成制度、建设者、经济来源和管制家庭的统治者。

  父亲是弃家去战斗的人,又从战场中回来的人。

  埃涅阿斯:

  带着父亲和儿子逃亡的时的意象,是构成社会的父亲链中最重要的一环。

  特洛伊城沦陷,埃涅阿斯必须做出选择,是忠于自己的职责,奋战到死,还是抗争,带着父亲,妻子,孩子逃亡?

  当他理解了作为父亲的责任后,就决定背负起这一重担,祖孙三人构成了延续到未来的一颗家谱树,他们逃离了死亡,获得了重生,历经险阻,创建了罗马。

  罗马父亲:

  他们就牛了,他们可以有决定孩子生死的权力,不仅在他们成年以后,而且贯穿他们的整个生命,在罗马社会,父亲对孩子的权威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在罗马,父亲的身份被明确地用社会和法律的概念进行定义。一个人不是在生物学的环境下成为父亲,而是通过一种正式的行为,即:父亲当众将儿子举到高空(如果是女儿,他只是命令人去喂养她),以此表示他愿意承担责任。与希腊父亲不同,他也是孩子的老师。

  高举,这个动词至关重要,因为把孩子举高的身体动作意味着将孩子提升到更高的社会和道德层面,永久性地,从生到死。

  父亲有权选择:是否给孩子社会生活或道德生活。

  如果父亲根据自己的自由裁量权,不举起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就不会得到父亲的关心。我们的社会认为,将一个无辜的生命排除在社会生活之外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但在哪个时候,这与宣布许多同样无辜的人生来是奴隶的逻辑是一样的。

  法国大革命的父亲:

  宗教的发展,教会的产生,提升了精神上的父亲形象,法国大革命席卷整个欧洲,家庭里的父亲被冷落了,倡导法国大革命的两位主要思想家与父亲的关系对他们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伏尔泰:用尽全力攻击他的父亲,并企图抛弃他。他试图建立另一种可行的做法,如果认可与抛弃可以选择的话,那么孩子也可以选择,这是他反抗父亲的形式。

  卢梭:他有一个尽职的父亲,对他倾注了强烈的感情,并教会了他热爱书籍,也许二者对他太过于重要,她无法将其融合,于是他选择书,而舍弃了父爱。卢梭本人也很有意思,他本人有五个孩子,但是他把他们都送到了当时的弃儿收容机构,他对教育改革非常着急,以致他认为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好孩子,潜意识中也许他太认同自己的父亲,认为自己一生都无法超越他,做个好父亲。

《父性》--读后感

  历史的车轮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继续坚定的前行,工业革命初期,父亲走进了他最黑暗的时代。

  圈地运动,失地农民,把更多的人推进了工厂,田园生活已没有了退路,都市化加剧,制造商们倾向于雇佣妇女和儿童,他们工资低廉,即使他们的工作环境令人难以忍受。这种新情况严重打乱了家庭生活,工业革命撕碎了他作为父亲的权威,使妻子和孩子脱离了他的控制,把他们交给了一个对他们的人际关系一无所知、外在的统治集团。很可能,家庭其他成员的收入第一次高于父亲的收入。

  随着第一部劳动法的出现,男性工人才再一次占据了主要地位,并一直持续到今天。经济大权再一次落到了父亲手里,但是为了获得这一权利,他不得不离家人更远,这标志着一个有趣的现象的开始,“隐形父亲”的出现。

  工业化使父亲每天耗在工厂,晚上被赶到离车间不远的宿舍,对他的孩子来说,他是陌生人。即使家庭团聚,也紧紧意味着地理上的团聚,而非心理上的。父亲们换上了慢性抑郁症,开始逃避,用喝酒来打发时间。于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形象出现在西方社会的集体意象中:不健全的父亲。在这样一个过程中,父权秩序像雪崩一样坍塌下来。现在,学校必须强迫孩子们上学,为的是把他们从没有文化的父亲身边解救出来。

  贫穷的、都市化的父亲,没有了乡村生活,没有了自己传统的工作,也没有了自己的身份,失去了自尊,也失去了他人的尊重。在马克思看来,父亲履行其职责已经力不从心----因为他们已经在提议建设一个可以取代父亲的国家,既能解决国家越来越功能不足的问题,也能解除父亲复辟资本主义家庭的幻想。

  逃离父亲这一现象,不止限于贫困地区,不仅根植于经济危机,而且也是由时代的变迁引起的。这不仅是从贫困中逃离,也是从某个象征中逃离。

  两次世界大战对父亲意象的影响

  第一次世界大战,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孩子,在他们看来父亲都是迅速穿过街道,然后躲在另一堵墙后面的动物,只有女人的世界才有正常的生活,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保护和纵容,同时也弥补了他担忧父亲是否归来所带来的不安全感。

  20世纪初的意大利,它是许多事件的发起者,人们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全社会都卷入战争,从战争中生还的退伍军人的生活受到了影响,最后集体意识退化,它以独裁的名义,毒害了20世纪的历史。

  与以前的战争相比,父亲不仅仅是长时间地在家庭中缺席,他们不是在父权价值稳定的时期,而是在对父权的批评最激烈的时候离开了家人。教育学和心理学并没有经过有意思的协商,就消除了家长的绝对权威,而新的政治运动也对政府给予了类似的打击,同时,实证主义和世俗化运动也都在摧毁天父的统治地位。

  孩子们对父亲抱有极大的期待,除了要求他付出感情,他还得是一个成功者,既是成功的家长,也是成功的军人。父亲不再的时间太长,以致孩子都感到了爱的饥渴,他们的心理处于类似忒勒马科斯的忧郁状态。孩子们的需求既是心理的,也是物质上的,父亲如果被孩子们视为英雄,可以给他们提供精神支持,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他不在的缺陷。但是有关战争的集体意象变得非常复杂,甚至第一次出现了反英雄的现象。孩子们能从参与战争的父亲身上获得的,一个值得骄傲的意象,第一次被否定。

  墨索里尼这位能干的前社会主义政治家,曾与自己的政党决裂,并极力主张意大利参战。他发起了一场法西斯主义运动,运动得到了退伍军人的支持,并镇压罢工。发英雄的感觉并未消失,而是被政治审查官们掩藏起来了。墨索里尼加速了父亲的衰落。

  一个领导者在国民心目中的感觉与同一国家、同一时期父亲在孩子心目中的感觉之间是相关联的。通常,这个过程是循环的:威望崇高的君主鼓励家庭吧父亲作为偶像,相应地,在家庭内父权强劲膨胀的时期,国王的地位也会提升。现代化的国家打算取代父亲,尤其在教育方面。

  可怕的男性权威的崛起催生了20世纪的恐怖行动,“可怕的父亲”形象。

  从心理学的观点来看,用“反动”来描述法西斯主义以及其他国家的独裁是非常正确的,墨索里尼更加卖劲地致力于恢复家庭的传统秩序,它确实是“父权瓦解”的“反作用力”。

  希特勒和墨索里尼他们作为父亲的个人品质:希特勒献身于政治,宣布放弃家庭和孩子,墨索里尼是个生殖能力很强的父亲,但是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他有五个合法的孩子,还有许多私生子,还有难以计数的情人。

  独裁政权可怕父亲,他们不允许孩子长大或过自主的生活,他们只能生活在独裁政权掌控下的窒息状态中。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使人们对父亲意象做了一次决定性的回顾。父亲不仅被认为应对大规模的屠杀与破坏负责任,还要对可信权威彻底崩溃这一心理灾难负责任。公共父亲极具破坏性,他使私人的父亲也陷入了一种空前的、信誉丧失的境地。

  随着欧洲文明的发展,父亲正在成为一种奢饰品,他们给孩子的钱越来越多,但是陪伴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虽然他们为了孩子的生活而赚钱,但是他们在孩子的生活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不重要。

  20世纪五六七十年代,父亲缺位的现象击垮了美国,当时的离婚和非婚生子现象呈爆发趋势。

  张柏芝的小儿子说,他不是和爸爸在一起,就是和妈妈在一起。

  我们可以想象,这种无意识的感情缺失必然会导致法律强制离异的父亲抚养孩子。但是对法律的尊重也越来越不尽人意了,他们要么是不履行义务,要么干脆消失。

  伴随着20世纪残酷的战争,父亲与孩子之间的距离更大了,和平来临的时候,父亲也没有随之一起回来,即使他并没有在战争中死亡。世界大战犯下的罪行远不止扼杀了数百万孩子的父亲,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把退伍军人活生生地从他们的孩子身边夺走的战争:他们虽然回来了,但是再也不能恢复他们的父亲身份了。最后,对家庭而言,没有什么不同,父亲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回家的时刻。

  在时间的长河里,在父性无意识衰退的庞大洪流中,事情有可能朝这一方向发展。

  在日常实践中,分析师不断地遇到一些案例,在其中,父亲不仅无意识而且彻底地退出其角色,这也是当今时代的一种标志。

  我们平时也会遇到一些情形,男人退化为动物,只能在一次被称为雄性,拒绝称为父亲或丈夫。雄性动物的本能就是使雌性受孕,而不打算与其建立另外的关系,也不会承担成为其后代的父亲的责任。

  那么我们面对的就不单单是个体的病症,我们在处理的是,一种关于男性的更普遍的逃离文明的症状。

  弗洛伊德告诉我们,文明的建筑建立在本能的压抑上。但是,个体不能单独构建它,个体需要集体的规则和象征性的庆典。

  生物法则就是要求生殖的法则,所以抗拒年长的女性。

  父亲意象的缺乏,在他置身的社会中以及他自身的异象中,都唤醒了他的雄性特质,去追寻四处播种的特质。雄性在父性之下小憩了一千年之后,又再一次将他的目光投向另外的女人。

《父性》--读后感

  在20世纪即将结束的十年内,男性青少年群体的不良行为变成了一个主要问题,它最明显的特征之一就是轮奸。

  将这种暴行的例子定义为“无目标”形式的群体行为不良,是错误的。无意识的目标是相当清晰的:重新建立一条与女性发生关系的途径,而不必担负所有的公民职责。

  如果男性不再是一个父亲,他必须总得成为另外的什么东西,解决这一激烈的认同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到父亲被发明出来之前的状态。

  轮奸,就是成年男性退行的开始,单个个体会将强奸与罪恶感联系起来,然而群体,有着它自身的文化和功能,一伙人聚在一起可以将退行仪式化,将罪恶转化成一种集体接受的事件。

  这类群体是没有父亲的,“无父”不单是实际的事实,其成员或者经常没有父亲,或者即使有父亲,也大多是懦弱懒惰的。这一群体在文化和象征意义上也是没有父亲的:它退行到进化阶梯中的前父性的按个梯阶上。

  在过去几年里,在欧洲奉献给世界的有创造性的恐怖事件中,出现了种族强奸。它指的是“洗劫”的一个特别的版本----假定妇女也是战利品的一部分。这类强奸怀着特定的目的:增加自己这一种族的人数。这不是单纯的强奸事件,使女人怀孕才是其目标。然而,这一罪行也不是新的。

  古希腊军队打败了特洛伊人后,屠杀了妇女们的丈夫,虏获了这些妇女,并与她们生下孩子。但这正是其不同之所在。特洛伊女人的孩子,即使因为是私生子热不可避免地比希腊人的后代低人一等,也没有被抛弃,而是在胜利者的家中被喂养。胜利者也知道他们就是孩子的父亲,他们会看着孩子长大成人,而且不管多么粗枝大叶,也会为他们提供衣食。

  而这里我们讨论的孩子,是刻意地被生养出来,却没有哪怕是一刻的有关他们未来的计划或设想存在。

  种族强奸真正令人恐惧之处不在于其暴力与残酷,而是它在转瞬之间将我们扔回了过去,穿越了成千上万年的时光,回到了由动物授精法则支配的状态中,是父亲集体意象的瓦解。

  精神分析的出现,父亲似乎找到了一个同盟军。

  弗洛伊德把父亲至于家庭的最高位置,他把父亲认同为希伯来人传统的精神导师。他将父亲看成是一个引导者,引导自己从一个还没有定性的孩子,成长为一个社会人。讲这样一个父亲形象内化后,孩子就形成了道德的基础,在于母亲亲密联系的最后阶段,孩子产生了一个内在的权威(超我),超我是上帝天父,父亲以及其他权威人物的典范。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欧洲和美国整整一代工人阶级父亲,为了将孩子送往大学及专科学校而省吃俭用,然而不管是整个社会还是孩子个人,都没有在这一巨大的无私奉献中获益。

  社会的进步,孩子们在物质方面被给得太多了,金钱利益代替了举高、祝福及成长意识,后者代表象征的世界,精神领域以及从一代到另一代的延续性,这些都是父亲必须通过仪式才能给与的,而金钱,凭一张小纸片就可以从银行里提取出来。

  四、缺席的父亲

  缺席的父亲就是今天的父亲意象,今天的父亲被谴责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没有做什么,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是因为他没有说什么。

  首先:他们受到谴责,是因为他们在孩子通过巨大努力与奉献而取得的成就面前保持沉默,而孩子不懈努力去争取获得的,不是成就本身,而是父亲的赞扬。父亲的无能已成为20世纪个人生活中最悲惨的匮乏。

  其次:今天的父亲,缺少使自己成为儿子理想的,无可替代的榜样的力量和威望。

  最后:那些渴望拥有父亲的人必须去寻找他,而那些想要成为父亲的人也必须经历追寻的过程。在寻找父亲的过程中,就像在其他个性化过程中一样,你必须对自己诚实。

  掩上厚厚的《父性》这本书,内心充满了沉重感,作为一个孩子,经历过童年和父亲亲密良好的关系,在青春期突然消失的父亲,在成长路上沉默的、旁观者的父亲,遇到挫折、坎坷无能的父亲。

  远离成了我的防御,隔离着对父亲渴望而火热的情感。

  曾经的理想化、全能的父亲形象一再崩塌,轻视父亲,轻视异性,以致无法在一段长久的亲密关系中尊重男性......

  一本父性,让我跨越了历史的长河,追寻着父性的脚步,理解了不同时代的父亲,跟随东方心理分析学院申荷永教授的大部队踏上通往自性化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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